習以為常

今晚依舊是來抱怨的...

原本跟*鯊魚*約好今晚要出去將一隻貓送養...

她臨時打來說她要帶女兒去看醫生,叫我改時間或改期...

都已經和雙方說好時間了,而且送養人趕著要將貓送出,他們剩下沒幾天就要離開汶萊了....

反正後來就是沒辦法改了...

我只好自己去...

找*鯊魚*一起去的原因很簡單...

因為本人我是路癡,而且嚴重左右不分...

所以對於不熟或沒聽過的地方,我都會向*鯊魚*求救(她雖然不會開車,但很神通廣大)...

更何況還是在黑漆漆的夜晚...

*左右不分*這件事情,聽起來很扯...

但我確實分不太清左與右,必須要思考很久才會找到答案(答案不見得每次都是對的)...

對於左右分得很清楚的*正常人*來說，這聽起來真的很扯...

不是我奇怪,而是你們真的無法體會並了解這種感覺...

我如果突然被問起*左邊還是右邊*這種問題時,我通常會有點慌,然後就亂回答...

等掛了電話或之後有時間的時候,我才會停下來好好研究...

如果還來得及更正,我會趕快彌補,但如果來不及,我只希望我*不小心*講對了(又或者是對方很聰明,自己找到地點了)...

回到正題...

當我一個人亂找,好不容易找到那戶人家後...

下車沒多久,他們就告訴我他們剛剛找到人領養那隻貓了,所以沒我的事了...

事情是這樣的...

他們一家三口外加一隻超肥的貓咪(牠是我在現實生活中見過最胖的貓)...

站在路旁等我(我找了很久,打了很多通電話才找到他們的)...

就在等的當兒...

他們的一位朋友開車經過,好奇問了他們抱著貓在路邊幹嘛...

說明來龍去脈後...

那位朋友馬上把車停在一旁打了通電話(我這時候才到的)...

之後非常乾脆地說她的親戚決定領養那隻貓...

而這一家人又更乾脆,而且毫不猶豫地說*YES*...

我就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那一家人,還真的甚麼問題都沒問,就答應了...

連領養人是誰,他們都不知道喔...

在我看來,是場鬧劇...

但貓是他們的,決定權自然也在他們手上...

我只能自認倒楣,然後在心裡祝福那隻貓會被好人家收養,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回到車上...

我必須要收這個爛攤子,必須通知我約好的這位認養人,貓飼主改變了決定...

這位認養人,其實等了好幾個月,錯過了好幾隻貓(因為之前條件比她更適合的人很多,於是有人捷足先登了)...

終於等到的機會,最後還是差了臨門一腳...

這就是所謂的有緣無份吧...

故事講完了...

*******

臨時被放鴿子,心裡滿嘔的...

但因為是*鯊魚*...

我就非常的*習以為常*了...

早就已經沒有*諒解*問題,只有努力*忽略*的問題了...

這段友誼說真的,都是儘量*忽略*才有辦法走到今時今日的...

*******

還有一件事,也跟*鯊魚一家*有關...

昨晚發現好幾通*未接來電*...

於是...

回撥給*鯊魚媽*(我已經有預感又是爛事)...

他們家那裡的流浪狗又出問題了...

*阿Rott*又跟隔壁家的流浪狗媽媽打架了...

兩三個星期前,才大打出手的...

搞得那隻母狗耳朵嚴重發炎,臉整個都是腫的(*阿Rott*的腳至今都還沒復原)...

而這次,*阿Rott*咬掉了那隻狗媽媽,耳朵的一小塊...

我昨晚趕到時,已經是距離事發兩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發覺狗媽媽的耳朵還在流著血...

牠也痛得亂跑亂竄的...

也拼命搖晃牠的頭,試圖要減輕痛楚...

這隻狗向來不友善,我沒辦法把藥噴到牠耳朵上...

牠後來也跑走了...

回去幫*阿Rott*上藥(也是耳朵受傷)...

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回了家...

在skype上聯絡了人在國外的*A*...

*A*說如果必要,就出動*麻醉槍*(一很貴,二不合法)...

我今天中午打給*鯊魚媽*,結果沒接...

過了幾小時...

她打了回來...

然後她非常簡單地回了我:"我不知道喔...我今天都還沒有下去看牠,我以為妳會過來看...現在又下雨,牠一定不在的啦..."

這真的是他們一家的通病,一家都假慈悲,一有事就期盼我*立刻*過去處理,而且要出錢的都期盼*A*...

這就算了...

重點是他們真的很不合作...

像是*下樓查看*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沒有半個人願意做...

幾個星期前,到他們家一趟(很久沒去了)...

一下車就看見*阿Rott*的腳腫得跟豬腳一樣,動都不能動...

*鯊魚*前兩天在MSN上告訴我打架這件事,我當時就問傷口怎麼樣,嚴重嗎,有感染的跡象嗎...

她很肯定地說沒有感染,傷口看起來不嚴重...

後來被我質問下,*鯊魚*就開始說都是*鯊魚爸媽*的錯,是他們一直說*阿Rott*沒事的...

這是*鯊魚*的習慣,她永遠都在推託責任...

*鯊魚爸媽*說甚麼,到底有甚麼重要性?

她每天出出進進的,*阿Rott*平時就躺在樓梯間,怎麼可能會沒有看到?

我那天是遠遠看到*阿Rott*的第一眼就發覺不對勁了,所以她怎麼可能沒看見???

這也是我很*習以為常*的事情之一,所以就算了,不用浪費時間爭辯...

後來...

在*鯊魚媽*不經意的言談中得知*小可愛*很有可能懷孕了...

*小可愛*生理期沒告訴我以外,連懷孕都沒跟我說一聲(*鯊魚媽*很常打電話跟我啦咧喔)...

隔壁那隻狗媽媽每次也都是這樣,所以她才一生再生,小狗也一隻一隻被隔壁的人丟掉...

每次要她們幫忙,她們永遠都說隔壁那隻母狗很兇,很難處理...

然後就不了了之了...

這一次,我馬上傳簡訊告訴了*A*這件事...

所以除了*小可愛*,這次也很順便處理了那隻狗媽媽...

出動獸醫,出動*麻醉槍*的當天...

我,*R先生*和*獸醫J*看到那隻狗媽媽跑過的那一剎那,就發現牠的耳朵爛掉了,臉也腫得跟豬頭一樣...

我轉頭質問*鯊魚*,她還是那句老話:"我媽媽沒跟我講啊...我問她,她每次都講沒事..."

我的結論也只能是*這一家人都瞎了*...

總之...

*A*在花了大筆錢之後沒幾天,*鯊魚爸*就莫名其妙帶回了那6隻小狗(現在還剩四隻母的)...

過了兩個禮拜後,那兩隻瘋狗又再次展開廝殺了...

*阿Rott*在行動不便的情況下,再次勝利,也咬下了對方耳朵的一角...

*阿Rott*的腳,又是他們造成的另一個問題...

抓狗結紮的那天,原本說好是要把*阿Rott*一併處理的...

但*鯊魚*卻跳出來說*鯊魚爸*在前一天已經幫*阿Rott*到診所買了藥,所以不必勞煩大家了...

就在前幾天,我再次探訪時,發現*阿Rott*的腳雖然消腫,傷口也癒合了,但牠還是無法用那隻腳活動...

質問*鯊魚媽*,她說她以為這是正常的(所以我又能說甚麼呢?)...

那天晚上跟*A*談了這件事...

*A*說可能是骨折了...

她開始追究為甚麼獸醫沒處理好...

我才告訴她事情的始末...

她就說*R先生*沒向她報告這個*小插曲*,她也一直認定*獸醫J*那天有仔細檢查*阿Rott*的腿傷...

因為我那天比較晚到,所以我抵達時,他們已經達成協議,不用帶*阿Rott*了...

所以我根本不知道*R先生*和*獸醫J*那天到底有沒有就地檢查*阿Rott*的腳...

正常來說,就算說好不用帶回診所,但應該也會很順便地檢查一下...

除非他們偷懶或草草了事...

更何況,他們兩個也都很清楚*鯊魚一家*的個性和把戲...

所以照理說,不應該掉以輕心的(因為事情只會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事已至此,現在追究那麼多也沒用了啦...

*鯊魚媽*之前告訴我,*A*跟他們是同一個佛堂的人...

*A*的生意夥伴兼好友*B*一直以來都是那個佛堂的人,所以跟*鯊魚一家*都認識...

這也是為甚麼,除了我這個*關聯*之外,他們還有*B*那一條線可以直接牽到*A*那裏去...

現在更有了*A*是他們的*同類*這個想法...

所以一切也都顯得更*自然*了...

我那天晚上還立刻問*A*這件事情...

我們在那之前就已經有聊過這個佛堂的事情...

我們當時的看法一致,而現在也還是一樣...

所以是*鯊魚爸媽*自作多情了...

*鯊魚媽*昨晚在電話中說:"妳看那隻母狗可不可以帶走,我看牠在這邊很可憐啊...我怕牠會被*阿Rott*咬死啊...現在都不能餵牠了,*阿Rott*每次都要衝過去打架..."

我:"帶走???帶去哪裡?誰帶?"

她:"妳看*A*能不能收留牠,或者是*B*..."

這句話說得多順啊...

*******

我很清楚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那隻狗媽媽以前是很*強*的,*阿Rott*以前都不是牠的對手,所以也都不太敢跨越*界線*...

近幾個月,忍了好幾年的*阿Rott*瘋了...

那隻狗媽媽也輸慘了...

*阿Rott*向來很胖很壯,但都被我稱為*軟腳蝦*,中看不中用...

沒想到...

這*超級大肥婆*也有狠起來的一天...

而且還一發不可收拾了...

風水果然會輪流轉...

那隻狗媽媽的風光不再啊...

這些年,一直很同情那隻狗媽媽...

也始終相信,牠的兇牠的防備是不得已的...

牠的心情轉變有時候相當的大...

有一次,跟*鯊魚妹*出去散步...

那隻狗媽媽那天不知道是怎麼了,不知道是心情太好還幹嘛的...

反正牠那天看到我們經過,一反常態,不但沒吠我們,沒擺出一副要攻擊我們的樣子...

牠還主動跑了過來,走到我們身邊,狂聞我們(牠平時是不會靠近人的)...

牠的*親切*,差點把*鯊魚妹*給嚇死了...

我知道這傢伙個性向來很詭異,不知道牠接下來有甚麼打算...

*鯊魚妹*當時快哭了,我也感覺到她有想跑的衝動...

我就趕快拉著她說:"妳千萬不要跑喔...跑絕對是沒有好下場的喔..."

她動都不敢動,小聲地說:"可是我很怕牠...妳看牠一直在嗅我們...我們要怎樣?"

我:"妳不要理牠,妳就給牠聞...我們繼續慢慢走,妳千萬不要加快腳步,小心被牠追著咬...妳動作也不要太大,不要讓牠誤會妳要打牠"

她還是不敢動,然後說:"如果我們動,牠咬我們怎麼辦?"

我:"哎唷...不會啦...牠只是突然很想聞我們而已,妳看牠今天心情很好ㄟ...妳看,牠還讓我摸牠的頭ㄟ..."

那隻狗媽媽那天還真的莫名其妙讓我摸...

後來牠就一直聞*鯊魚妹*...

*鯊魚妹*就一直問:"牠一直在嗅我,怎麼辦?"

我:"妳不要怕,妳看,牠一直在對妳搖尾巴...妳手慢慢伸過去,摸摸牠的頭,然後我們再慢慢走開..."

*鯊魚妹*後來照我的話做了...

我們也就這樣慢慢地走回去了...

這麼*神奇*的事情,就只發生過一次...

這陣子因為*鯊魚媽*開始餵牠和牠的兒子們吃東西,所以牠已經會對*鯊魚媽*搖尾巴了,也靠得比較近了...

一顆傷痕累累的心,很難修復...

而牠,有在慢慢改善了...

只是,誰願意給牠機會給牠溫暖呢?

流浪狗的心,其實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