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odbye, Rita!
"We made a promise to each other”
獨自一人坐在靈柩旁,因為外面的人我都不認識,都是奇怪的陌生人...
R的先生走進來,坐在我旁邊...
講講狗說說兩隻很老的貓比狗還難搞的趣事...
我問接下來他有甚麼打算,會繼續待在美里嗎...
他的答案很篤定,因為他們早已約定好,而這群狗貓是他們的責任。
"I didn’t think it would be that quick”
他頭往後仰,深呼吸,哭了...
我回說:"Yes, I thought it would be much longer when I sent the dogs here last year.”
我也沒忍住,淚水決堤了...
我們兩個避開了人群,在靈柩旁猛掉淚...
我看著他,一直站在棺木旁,撫摸R的頭,跟她說話...
我就靜靜坐在那裡看著,直到其他因為邊境塞車遲到的友人抵達靈堂,才打破沉靜...
他的禱詞一開始就先說了"She is the love of my life, the center of my universe”
在封館前最後的儀式,瞻仰儀容後,家屬答禮,每個人都擁抱家屬...
R的先生,前老闆A和B排排站...
我擁抱了一直在啜泣的J先生後...
到前老闆A...
她說:"我看到妳特別感傷咧"
我知道她抱我抱得特別緊,也哭得特別傷心...
我輕輕拍拍她的臉...
然後到B老闆,她也是哭了一鼻子,問:"妳不抱我啊?"
抱,當然抱,在喪禮上,只要沒深仇大恨,都嘛可以抱抱...
這場合,我就暫且充當大人吧,一個比較冷靜的大人...
在火葬場進行火化時,恰巧碰上了天狗食日,殯葬業者說這是好現象。
我其實只覺得天色變得超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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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打算一個人開車下美里的,後來S司機說要去,那就一起吧...
一路上大部分時間都是沉默的,但多少還是會有一搭沒一搭聊聊狗,說說人...
真覺得還好有一個人作伴,不然這一路不知道得多寂寞感傷...
葬禮結束後,我載S司機去寵物店,因為他要買狗罐頭,順便領著一群狗媽貓媽們一起到寵物店...
之後才分道揚鑣...
我不知道是S司機自己很有心,還是他的前老闆S有交代...
回到汶萊後,他要搬狗罐頭時,說要給我幾罐,我說不用了,他就說家裡的狗他每天都有煮飯煮雞肝給牠們,而我還有餵浪浪,就堅持拿出幾罐罐頭放在車後座給我...
關上車門前,他還跟我說那附近有餐館,如果我餓了,我們可以去吃東西...
過路費,他回程時也堅持還錢,我們一人還一半...
真有趣...
話說我今天六點多一點,突然覺得我們應該要提前出發,馬上發了簡訊問S司機能不能提早,所以我們就提前了一小時出發...
到了邊境關口,果真有些塞車...
後來聽說再晚點就開始大排長龍了,所以其他人都大遲到...
殯儀館的地理位置,我是全然不知的,看了地圖還是不太清楚方位,我是一過汶萊邊境就會與世界失聯的,但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沒在怕就是,迷路就迷路...
原本是抱著一個人去美里闖蕩的心態,後來雖然多了一個人,但那個人最後一次到美里是搭ferry的年代,所以根本不用指望他...
但還好,有繞了點冤枉路,可是很順利就找到殯儀館,其實比較傾向於誤打誤撞啦...
有被保佑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