腫瘤不單純

大約兩年前,*小紅*動了一次切除腫瘤的手術...

大概兩星期後,腫瘤又長了出來...

腫瘤維持著同樣的大小,而且*小紅*是完全不受影響的,我也就沒在意...

直到數月前,腫瘤開始長大...

我總覺得長大的速度越來越快...

可是就是因為*小紅*完全沒有感覺,我左拖右拖,一直拖延*可能到來的二次手術*...

兩星期前,終於帶*小紅*去看診...

結論還是跟兩年前一樣,他們無法確定病因,只能再次切除看看...

我又這樣拖了兩星期...

今天突然覺得是動手術的好日子,我不知道好在哪裡,就是有個聲音這樣告訴我...

我剛剛才從診所回來...

結果是...

在獸醫翻覆檢查,東摸西摸,東按西按的...

告訴了我更不好的消息...

他懷疑其他的地方似乎也有點腫瘤現象,以後可能也會長出來,就算切除也還是可能再長...

至於那顆*元老大瘤*,獸醫仔細研究後發現不是他想像的*表面*...

意思就是那顆腫瘤是連著muscle的,而且接連的面積很大,並不是簡單的skin tumor...

一如往常,診所沒有對的設備,不宜開這刀,因為到時會很bloody...

獸醫問我有沒有帶去別的診所看過,其他獸醫怎麼說...

我就說沒有...

原因是,只要攸關手術這類大事,我無法相信其他的獸醫診所...

我回了他:"What if they dare to do the surgery, but they are not capable of doing it ?”

拜託,其他的診所,設施非但沒有比較好,甚至更糟,但是其他的獸醫師說不定很大膽,甚麼都敢開(比如那位洋獸醫就甚麼都可以,但不見得真的適合)...

說到這位洋獸醫...

還有一大原因是...

幾個月前吧...

我某次帶狗去看診,在診間不斷聽到手術房傳來很奇怪的聲音...

感覺是虛弱的,可是卻不小聲,聽起來不像狗貓的叫聲,反正很怪就是了,怪得讓我的心很不舒服...

後來終於忍不住,問了看診的菜鳥女獸醫那是甚麼聲音...

她:"It’s a dog”

我:"A dog ?"

她:"In surgery and is waking up”

我不確定我那天是甚麼表情,可是女獸醫看到我的表情,也尷尬地補了一句:"It’s normal, it’s the effect of the anesthetic”…

太遲了,而且這句試圖補救的說法太瞎...

我又不是沒看過手術過程,我還看過幾次狗真的從麻醉甦醒的手術,但都沒有叫得那麼清晰詭異...

我:"You sure it’s normal ? And the dog is not in pain or feeling anything ?”

她尷尬地笑笑,沒回答我,假裝沒這件事...

所以啊...

我無法信任其他的診所動手術...

*******

今天快抵達診所時,*小紅*好像真的知道,牠突然在車上哭,在跟我*塞乃*...

狗真的會透過車窗認路嗎?

這不是我第一次遇到類似的事情...

我常常懷疑這點,覺得是不是巧合...

後來得知不用動手術...

一上車,*小紅*整隻大解放,看得出來牠在車上好開心,在後座跳上跳下搖尾巴,看窗外...

牠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摸摸牠說:"弟弟傻傻的"

牠很開心,因為不用開刀...

殊不知,這其實是因為事情比我們想像中複雜嚴重...

下星期,等診所的老闆也就是比較資深的獸醫來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