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落落長的抱怨文

在我po一些無聊生活照之前,我決定先寫這篇...

我有斟酌一番,不確定該不該紀錄那麼多醜陋的事實...

但,這就是我生活的一部份,即便不堪...

從頭說起...

前陣子有聽說一隻貓,也看過牠的照片,據說是一隻很美的長毛貓,但照片看不太出來...

牠叫*Mickey*…

牠的身世是這樣的...

長年被關在籠子裡,主人也都不太理牠,久而久之,牠成了所謂不友善,很aggressive的貓...

牠的case拖了好一陣子才被處理,因為都沒有人願意暫時收留一隻據說很具攻擊性的貓...

兩個星期前去前公司看貓,莫名奇妙的人們經過看到我時,告訴我樓下的廁所有一隻很美麗的新貓,可是很兇...

後來從*W*口中得知是*Mickey*被接過來了(牠原本住KB)...

我就問牠是不是真的很aggressive…

*W*馬上駁回這個論點,說她不覺得*Mickey*真的具有攻擊性,牠只是太害怕週遭的一切...

瞭解了...

太長時間沒有跟人類或其他動物接觸,導致牠對甚麼都感到陌生懼怕,可能在覺得被脅迫的情況下出現攻擊的舉動,結果就成了人們口中的aggressive cat...

我那天決定不去看牠,我不覺得有必要去嚇牠,應該讓牠好好建立自信,反正來日方長...

昨天...

我跟*W*坐在staff lounge邊研究貓邊聊天...

突然想到*Mickey*,於是問:"How’s Mickey ? Is he still here ?”

*W*忽然變了張臉,看著我輕輕搖搖頭,叫我不要問...

我也認識*W*好一陣子了,我看過她的這種反應這種神情...

我知道絕對出事了...

我追問:"Why ? What happened ? Where is Mickey ?”

*W*繼續沉默一陣子,然後開口說:"This is supposed to be a secret. Mickey died”

我:"From ?"

W:"From surgery”

我:"From what surgery ?"

W:"Sterilization”

我:"Mickey was male, right ?"

W:"Yes"

我開始追根究底, castration真的是非常簡單,沒有甚麼侵入性的手術,俐落的獸醫10分鐘就可以完成手術...

我最先問的問題是,誰做的手術...

答案不出我所料,就是那位很討人厭的獸醫,*A*特地聘請的獸醫(記得我之前那篇出任務,講話很欠揍的獸醫嗎?)...

我想我的部落格沒甚麼人看,就算有,也跟我的現實生活沒甚麼關係...

所以我就明講了...

他們如今使用的麻醉藥是Ketamine,因為真的沒有甚麼選擇...

Ketamine是具爭議性的藥物,可是在我們這種比較落後的國度,尤其是用在stray population control還是非常普遍的...

Ketamine is contraindicated for cats with certain liver or kidney diseases.

好,這次的重點實在不在藥物上,我只是讓比較不懂的人有個概念(我知道我不唸醫科也不是獸醫,沒甚麼資格寫這種東西)...

我昨天非常明確問了*W*,獸醫到底知不知道*Mickey*有kidney problem…

*W*說他在手術前,就有摸到*Mickey*的kidney硬化,但他還是決定開刀...

當然我們開始在聊後續發展,*A*的反應等等...

*W*告訴我,她覺得這個獸醫把我們的動物當成實驗品...

過程中,*W*用到careless這個字眼...

我立刻回她:"No, he is not a careless guy ! He did it on purpose, just like what you said, he is experimenting on the strays, everything is like a game to him”

據說*R*曾經講過:"He shouldn’t be experimenting on our pets”

我覺得根本不只是不該在我們的寵物身上做實驗,也不應該實驗在爹不疼娘不愛,死了也沒人慰問的流浪動物身上...

當然當然,我知道*R*不是這個意思,不是說她認同流浪動物是可以當實驗品的,她的pets言論只是當下的一種反應...

我只是補充說明罷了...

至於我為甚麼會說everything is like a game to him...

上次那篇,我省略掉一大段出任務的過程...

我這次還是會避開過程...

可是我可以說...

他那天在外面的表現非常輕浮,而我們做的事情攸關生死...

期間,他自己對我說:"The dog was right there, it was such an easy catch, I was still laughing at her, then I missed it”

很簡單的missed it,但其中一個後果其實就是死亡...

就是因為他輕敵,他還花時間取笑那隻狗,我們後來花了很長時間,最終沒有抓到的,就是那一隻...

他當時逮到最好的時機,就只因為他覺得好笑而錯失了...

我這才聽說原來他根本不是合格獸醫師,只是個擁有很多shelter經驗的獸醫助手而已...

anyway, 我們那天的*Mickey*議題結束在...

W:"He died hours later, in the evening”

我:"Did he wake up from the surgery ?”

W:”No…And we cant tell anyone the truth, we told them Mickey is adopted. The owner still don’t know Mickey is dead, because they actually don’t agree to sterilize him, but Boss insisted, then this happened”

還沒有結束喔...

有Part 2…

我剛好在摸一隻之前被死小孩從3樓丟下樓的貓*Tom*…

然後就講到mites的問題...

我問為甚麼那麼久了,牠的皮膚病還是沒好...

我:"Is he on any treatment ?"

W:"No, I dont dare to use ivermectin anymore"

我:"Why ???"

*A*從狗瘟開始,自己變成了獸醫師,藥劑師,她的貼心司機女傭助理們也通通從*A*自己創辦的University of Veterinary拿到畢業證書,個個成了獸醫護士...

問題來了...

*W*說已經很多次,好幾隻貓因為他們自行打ivermectin針,過後就離奇死亡了,這些貓原本就只是簡單的皮膚病,活蹦亂跳的...

她說不出個具體的問題,但她就是不認為這是個巧合...

所有的藥物都多少有副作用,尤其是當這些流浪動物有可能存在著我們肉眼無法判斷的隱疾時...

而*A*為了不花冤枉錢,活蹦亂跳的動物都不會先送去給獸醫診斷,她都直接吩咐下人自行打針服藥治療...

*W*就說牠們都是流浪動物,所以他們怎麼會知道這些動物有沒有甚麼隱疾,有沒有對甚麼藥物敏感之類的...

對,我認同這個說法,所以我就跟*W*說為甚麼不這樣告訴*A*...

因為*A*常常會過度偏激而好心做了壞事蠢事,但又不願意承認錯誤,她需要別人時不時的提醒...

*W*當然是說她不敢,然後曾經發生過她提出疑問,結果被*A*說:"So now you are acting smart”

這真的是一個大問題...

問題存在很久了,應該說從我離職後開始的...

那時候正好是狗瘟*A*發神經期間...

記得嗎? 之後有一段日子,我是跟他們斷絕往來的...

而那段日子,發生了巨變,也換了慣用的獸醫診所...

後來我每次聽到*A*批評舊診所多貴多怎樣的,新診所多便宜多好的...

可是私下卻常聽到*W*抱怨新診所動手術之類的常出包...

同樣的,這些都是私下的真心話,是他們不敢報告給*A*知道的,他們都不敢act smart...

*A*這樣的人,非常討厭問題多的人,非常厭惡質疑她的人...

比如說我...

我有發覺*A*似乎在我面前,刻意避談這位*輕浮獸醫*的事情...

那次任務是意外,她那天不夠人手,那天過後,我當然有質疑很多很多,*A*也有逐一解釋(或掩飾?)

反正除非我主動提問,否則她不會主動分享...

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唯我獨尊,討厭被推翻...

那次任務有個有趣的小插曲...

*R*是個老外,而老外最麻煩,問題最多了...

可是*R*也被*A*訓練到,甚麼都不問,能不多講就不多講...

*R*這些日子,是*A*的得力supervisor...

那天我跟*R*在聊天嘛...

不知道講到甚麼,*R*就說她其實不知道她那天是去那裡幹嘛的...

就是不知道具體是要做些甚麼,因為那位獸醫也不喜歡有人在旁邊觀看...

我問她為甚麼不問清楚,如果真的沒事做,幹嘛浪費一下午...

*R*的回答是,因為*A*吩咐她接女傭買pizza,然後到現場呆著...

我就看她無聊,所以問她有沒有興趣跟我出去抓狗...

結果她的舉動,讓我笑了...

她竟然立刻拿起手機,傳簡訊問*A*她能不能離開...

我:"So now you need to ask permission from her ??”

眼珠子轉了轉, R:”I think I do”

我:"Hahahahaha......"

*A*馬上回覆她不可以,說如果我需要助手,帶其中一個女傭去就好了(*R*有故意唸簡訊內容給我聽)...

我:"But why not ? You have nothing to do here"

R:"I have no idea, I guess I have to standby, in case anything happens"

我:"Why dont you ask her the reason ?"

R:"You know what ? Sometimes when I ask something and didnt get any reply, I just assumed this is the Chinese way"

我:"No no no, this is the Singaporean Chinese way, not all Chinese are like that"

這就是*A*被人提出疑問時的一貫作風,不回應 !

而且我非常確定她不是第一次這樣對待*R*或其他人,所以久了,人家就不問了,乖乖聽話就好了...

仔細想想,說也奇怪,她面對我倒是有問必答型的,我想這也是我還能繼續跟她往來的原因,因為我不是很能接受別人不回應我的疑慮...

我要嘛不問不提,不然就非要個答案不可,極端份子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