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好馬

事情是這樣的...

農曆年前...

*A*問我有沒有興趣回去上班,part time...

我當時回答讓我想一想...

這事情就這樣帶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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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星期...

接到人事部經理*F*的電話...

同樣的問題,然後說他們真的找不到合適的人,很需要我回去幫忙...

我再次回答讓我想一想...

但*F*很聰明,反問我需要想多久,叫我不要想太多...

我答應兩天後給她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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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

*F*打來問我的決定...

我又含含糊糊,打馬虎眼...

於是她叫我三天後到公司談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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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也就是昨天...

雖然這些天我都非常的不確定,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一直在研究可不可以假裝忘記...

但我最終還是去赴了約...

可是*F*剛好不在公司...

我又逃過了一劫...

怪事(一)

昨天一上樓,走進*貓咪會議室*...

就聽到隔壁傳來*A*的聲音:"妳來了啊......"

透過玻璃門,看著她跑過來...

一進來就從背後摟著我的肩膀說:"妳趕快回來啦..."

怪事(二)

我正準備離開時,*W*剛好走進來...

看到我就笑著說:"Welcome back”

我尷尬地笑笑,然後走出去...

怪事(三)

下樓梯時,*G*看到我...

然後笑笑地說:"Jxxx, so happy to see you again…”

我再一次尷尬地笑笑,繼續往下走...

我又還沒給*F*答覆,怎麼大家都已經認定*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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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約定好的時間到公司找*F*...

去談我們一直沒談完的事情...

她問我幾時開始上班...

我終於很正式地回了*四月*...

至於工作時間,薪水等細節...

她很隨便,問我要怎樣...

我更隨便,說要怎樣就怎樣...

於是她打電話下樓給*A*,是助理接的,要我們等一等...

我們就聊起天來了...

我問公司還有甚麼缺...

她說procurement最緊急...

我說procurement那麼多人了還要請?

她說procurement現在才一個人...

我問WY呢?

她回已經辭職一陣子了...

我問那另外一個新來的呢?

她回已經走了...

我說那麼快啊?

她說因為那個人其實甚麼都不會卻說她通通都很會...

我上個月某天去看貓時,*F*和那位第一天報到的新人闖進了會議室,*F*帶她認識環境和同事...

奇怪的是,*F*一看到我,就向她介紹:"This is Jxxx, our Graphics Designer……Ex-Graphics Designer”

我在那個人的臉上看到了無數的問號...

她肯定覺得很奇怪,*前員工*怎麼還在這裡混,而且一個人躲在會議室裡...

後來*F*才解釋我是*A*的朋友,那些是我的貓寶貝...

她臉上的問號有變少,但還是充滿疑惑的...

這就是我知道有這位新人的原因...

那時一看就知道她是高薪聘請經理級的,卻也一看就知道她做不久的...

所以她那麼快離開,我並不意外...

好吧...

回到今天的事情...

我其實是想幫*鯊魚*打聽工作的事(她辭職在家兩三個月了)...

我跟*F*聊啊聊的,聊到為甚麼替換率那麼高...

說著說著...

她忽然指著玻璃外,強調這裡都是菲律賓人,而retail store有好幾個馬來人,就這樣,沒有甚麼其他種族的人了...

我說所以呢?都是菲律賓人又怎樣?

她回我怎麼知道那些人在想甚麼,所以如果妳的朋友不介意都是菲律賓人的話,就可以來試試...

(其實對於這*種族問題*,我略有所聞,尤其是公司去年請來一群馬來人的那段日子,最為嚴重)

於是我們就說到racist的問題...

她說有很多人都是racist…

我回*Yes, most Bruneian are racist*

她馬上應一句Yes ! (*F*是菲律賓人,嫁到汶萊20幾年了,說了一口流利的馬來話,一開始我還以為她是馬來人,尤其是星期五她包頭巾時更像)

這時電話打斷了我們的談話...

我們兩個下樓去*A*的辦公室...

*A*一看到我,有很誇張地叫:"Jxxx......"

我翻了翻白眼...

此時,後面也傳來同事的聲音:"Jxxx, welcome back"

我再次翻了翻白眼...

*A*說:"妳看,大家都很開心妳回來"

我:"重點是,為甚麼大家都知道了??"

這傢伙就開始給我裝傻,對我說:"不關我的事喔...是Simba跟他們講的...Simba每天都說我的姊姊要回來了..."

我:"哼...最好是"

她對*F*說:"She asked why everybody know already”

然後她們笑...

我就很無奈...

之後講到我要四月才開工...

這*A*又在給我盧,一直盧要我明天就開工,這個月可以先做一個禮拜...

在樓上時,我就已經拒絕*F*了...

所以不管*A*講甚麼,我從頭到尾都在搖頭...

*F*就說了句:"She is very firm bah..."

*A*才放棄說:"Ok lor...start in April lor…”

這傢伙有時候就是很愛盧...

說也奇怪,她通常很嚴謹很有老闆架式,不會盧其他人的...

我有時候還真不知道我是幸還是不幸...

同樣的,談到工作時間...

*A*非常隨便地說隨便我,我要幾點上班就幾點上班,要坐哪裡辦公就坐哪裡辦公,隨便我就是了...

*F*就說:"You are always special”

呵...

所以結論是...

*好馬不吃回頭草,而我不是匹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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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掙扎,掙扎很久,此刻也還在掙扎...

回去等於回到原點,不回去我也不知道我自己該幹嘛,總不可能永遠閒著...

於是我最終決定回去做part time...

至少我下午還會是閒著的,還有時間和空間思考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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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我堅持四月才開工嘛...

理由很簡單...

我下星期四出發去台灣...

12天後回來,已經接近月底了...

而我越靠近出發日期,心情就越混亂,整個人恐慌中...

因為這次我爸也會去...

意思是家裡只剩一個女傭...

所以我超擔心我的寶貝們 !

我當然不可能特地早開工,這個月就特別工作一個星期...

P.S. 這12天有沒有人要來住我家?幫忙監督女傭照顧寶貝們...